无亦为期

故事的开头不一定需要理由

期盼着你将我救赎三

●圈地自萌勿上升蒸煮

●上升蒸煮在广东是要被拿去煲汤的

●ooc是我的,小学生文笔+取名废

●Although i also hope they are true, because people always havedreams.



老秦视角

(才不是因为老秦老是当炮灰觉得他可怜)


1

     周九良在街上把瘦瘦小小的秦霄贤捡回家时秦霄贤已经做了一个伟大的决定,他要一辈子对周九良好。

     同为被“抛弃”的孩子,周九良有父母的遗产,而秦霄贤却只有周九良。



2

     我早时隐晦的跟孟鹤堂提起过周九良有抑郁症和臆想症,为了九良的幸福着想只堪堪提过那么一次,孟鹤堂怎么说的?他说“我会好好爱他,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你放心把他交给我,我会对他好,你放心。”可是伤他最深的不就是他孟鹤堂吗?

     怎么说呢…就是十几年的陪伴也抵不过几个月的倾心。

3

     我五岁时遇见了他,秦霄贤瘦瘦小小又黑乎乎,周九良白白嫩嫩又胖乎乎。

     我大概永远不会忘记那天,他给我新生的那天。那是一个春风得意的日子,那时的他就像太阳,出现在我面前,给我递了好多糕点。那天正好是他八岁生日,在一个大的我不敢想的餐厅举行,他跟我说了好多,说他今天生日;说他其实不喜欢跟那些人过;说他想要和最重要的人一起过、说他只想要重要的人的礼物。

     他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后来我们一起过了这个生日,再后来他跟他爸妈把我带回了他家。

     秦霄贤还是那个秦霄贤,但是秦霄贤有周九良,有周叔周姨。

    秦霄贤的生活不一样了。他可以继续上学、可以穿好看的衣服、可以和周九良手牵着手去游乐园、可以吃那些从没吃过的零食。这些都是周九良给的,秦霄贤没齿难忘。

     某一次刮台风,睡的并不安稳的我被闪电惊醒,我紧紧抱着被子,窗外咽呜的风声和树枝拍打窗户的声音让我恍惚间回到那个被抛弃的夜晚,我尖叫出声,就在隔壁的周九良不知为何就出现在我面前。他抱着我,一只手轻轻顺着我的后背,一只手搭在我的头上慢慢揉着我的头发,带着软糯的小奶音迷迷糊糊的对我说“不怕,哥哥在这呢,哥哥会一直在这里,贤贤不怕。”我迷迷瞪瞪的睡着,第二天醒来周九良就在我身旁,睡的毫无形象。后来我们两个就顺理成章的睡在一起,从此以后有他在身边我再没怕过闪电雷雨。

4

     那时的他长的真讨喜,如果不是那场意外他大概会一直在父母的保护下幸福的成长。

     那场车祸,保时捷和大卡的碰撞下,跟他一起坐在后座的父母第一反应就是护住他,据去到现场的医生说怎么扯都不能让他的母亲撒开手,费了大力气才将被紧紧抱着的周九良救出来。

    我在家里等着他们回来,坐在楼梯上看着保姆安姨接了电话后神情恍惚,接着整个家都混乱起来。安姨将我一把抱起冲出家门,我只当有什么好玩的事要赶不及了,并没想到此时的周九良正在抢救室里躺着,更没想到对自己如亲生儿子的周姨周叔就这样永远离开了自己,也离开了九良。

    周叔当场死亡,周姨抢救了五个小时后对我说的人生最后一句话是替我爱他,好好活着。


5

     九良差点成了植物人。

     半个月后他终于醒来,开口就问我他爸妈在哪,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对那时的我来说,尽管只有七岁,却对死亡这两个字有着无尽的恐惧。

     知道父母的死讯后他变得愈发沉默,原本常挂着的笑脸没有了,作为唯一继承人,在他休养半年出院后便遣散了家里的佣人,只留下安姨和一位年老的管家。

     从此以后我们便相依为命,十岁的周九良和七岁的秦霄贤相依为命。



6

     直到孟鹤堂出现之前我们还住在一起,我跟他同床共枕了十年。可当孟鹤堂出现后我明白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从周九良天天盯着手机、每次出门兴高采烈、整个人逐渐变得开朗时。

     虽然他也会对我笑,但只是那种隐忍的带着忧郁的笑。

     他总是把我当弟弟,不愿意让我分担他的痛苦,其实我都知道的,那些痛苦我都感同身受。我不想让他把我当成小孩子,实际上我们只相差两岁,我比他更先长大。



7

     我没见过我的父母。九良并不知道这件事,所以当他竭斯底里说出他们为什么不把他带走留他一个人孤独的活在这世上时,我无比平静的对他说出这句我从没对别人说过的话,但我是生气的,气他不知振作,气他整日低迷,更气他居然觉得自己孤独活着,那我又算什么?

    其实他比我更痛,我是知道的。

     因为没见过所以没有留恋;因为没见过所以不必想太多;因为没见过所以受的伤痛和侮辱可以当是他们的错。但九良不同,他的父母疼爱了他那么多年,他的父母死在了他的面前,他肯定是很痛的。可是我也很痛。我自打出生以来就没感受过爱,周九良给我新生,他的父母给我爱意。我才在爱里活了两年,却又一次被剥夺了被爱的权利,幸好,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九良。


8

     从遇见他那天起,他的生日就成了我的生日。

     仿佛一切都顺理成章的走下去,但只有我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什么时候发现他有抑郁症和臆想症的呢…

     我十四岁那年,有一回我喊他吃饭时他缩在卧室角落,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放轻脚步走过去听见他在说“你们不要逼我”“我好痛苦”“妈妈你带我走吧”褚如此类的话,我一把抱住他,发现他一直在发抖,衣服湿透,自从周叔周姨去世后我就没见过这么脆弱的他,好不容易安抚他放松,清醒之后他又变回那个冷静少话的周九良,他不愿去医院,说自己没事,我担忧的望着他,他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他从来不让人担心,这次照例喊我不要说,后来一直没见他发病,我也当他只是需要宣泄便把这件事翻了篇。

    直到下一次我看见他发病时他明显更严重了 : 他没有原因的大发脾气,自言自语。我看见他拿着小刀在手腕上来回比划,神情恍惚,我冲过去把小刀丢的远远的,抱着他,这次发抖的人成了我。

     我满脑子都是他想要死,想要离开这个世界,想离开我。

     “不可以。”我下定决心把他带去医院检查,然后我知道了抑郁症和臆想症这两个陌生的词汇,从此我不敢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我一直想让他退学接受治疗,但他认为没必要,更别说他即将迎来高考。

     他一再坚持,我只好让管家联系全市最好的心理医生为他做心理辅导,他也好像看开了,积极接受辅导,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去,我好歹放下了心去准备中考。


9

     十六岁的男生已经具有了性意识。

     改变,来自于梦中难以启齿的一切和每天早上异样的下身。

     他从未和我讨论过这些,我也当什么都没发生。

     九良一天天长大,白白胖胖的团子良变成了英俊好看又有钱的周九良。

     他身边围绕的男生女生越来越多,而我却只能旁观。

     我害怕他找女朋友,害怕他丢下我不管,害怕他和另一个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害怕他和另一个人亲密无间。

     于是我经常旁敲侧击,幸好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

     直到他遇到了外出工作的孟鹤堂。

     遇到孟鹤堂时,周九良二十七岁。

     和孟鹤堂分手时,周九良二十八岁。

     和秦霄贤在一起,周九良三十岁。

     要不怎么说巧呢,和周九良在一起时秦霄贤,二十七岁。


10

     保守的传统观念告诉我,同性之间是没有可能的,是会被世人所唾弃的,于是我只能默默的在他身后看着他,不敢踏出一步。

     可我亲眼看着他向孟鹤堂踏出了九十九步。


11

     可是爱并没有错。只可惜我后来才理解这句话。

     一个人不怕险阻困难,不管这条路有多么崎岖艰苦,依旧向另一个人伸出了他的双手,这么伟大的爱,又有什么错呢。

     哪怕他们是同样的性别。


12

     每个人都有追求爱的权利,所以无论会发生什么,我要去追求我的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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